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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宋士》 作者:浮沉的命运
第一卷楔子
初冬的夜晚,外面黑漆漆的一片,城郊的一处房屋里,一个30多岁的年轻人正在房屋中间的大桌上,聚精会神的忙碌着。
屋子里面到处都是书,书架上、床上、沙发上,甚至地上都是。事实上,整个屋子里面,除了屋中间的一套大桌椅,桌上的一台电视,墙角的一张破沙发床,其余的都是书了。
若是你仔细看去,就会发现,这些书除了二三十本大学化学课本以外,其余的全部都是各种历史书籍了。
王峰小心翼翼地做好最后一个炸管,然后和桌子上面的其余炸管捆扎结实,仔细地和地上的一堆炸管放在桌子下,这才放下心来。
王峰把桌子上的东西归置好,疲倦的关了桌子上的台灯,一屁股在破沙发床上躺了下去。
闭着眼睛的王峰,眼前浮现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。毕业后,找不到好工作,在两个小企业畏畏缩缩,窝窝囊囊的混了六七年,实在受不了老板们的呵斥怒骂,两次都是一气之下离开。
居无定所,王峰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里四处飘零,艰难度日。无奈之下,他便做起了炸药炸管的黑活。也幸亏他大学时所学的化学专业,慢慢的,他也宽裕了起来。至少不像前些年那么窘迫。
他隐约的记起少年时所发的那些誓言,心里感到一阵苍凉。现在的他就像个橡皮人一样,没有目标,没有爱情,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,所不同的是只会喘气而已。
不知道家中的老母亲怎么样了?还有妹妹,应该都已经出嫁了吧。尽管随时都能回家,但七八年过去了,王峰也由二十几岁,变成了三十几岁,但他还是从来没有回去过。
回去说什么呢,难道说自己是以做炸管炸药为生吗! 这个时代,金钱已经成为了衡量人是否有用的唯一标准。管你什么狗屁学历,五讲四美,若是你身无分文,即便是你的亲人,也会对你怒目相向。
这是兴州市城乡结合部的一处旧房子,墙面、屋顶早已经破烂不堪,只有门窗和地面还算完整。由于即将拆迁,很多原来的居民已经搬离了这里,只剩下孤苦无依的一些老人和社会底层,以及王峰这样的居心叵测之徒,还在这里顽强的生根发芽,得过且过。
王峰把头埋进枕头里面,无声的哭泣了一会儿。少顷,他用床单擦了擦眼脸,翻身过来,一动不动。
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,王峰抓起大腿下的遥控器,按开了电视,屏幕立马亮了起来,紧接着出现了主持人那张百看不喜的人工脸。
此时正好是午夜时分,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无聊的本地新闻,王峰百无聊赖,他拿起遥控器,正准备换台,手却停在了那里。
“本台特别新闻,今天下午两点三十分,本市南街的一家幼儿园发生爆炸事故,造成七名儿童丧生,十三名儿童受伤。据警方透露,此次事故的犯罪嫌疑人赵良栋目前下落不明。有发现赵良栋的人,请马上与警方联系。”人工脸美女一脸严肃,字正腔圆地报道着。
随后,电视上出现了幼儿园爆炸后的场面,以及受害儿童家属们痛哭流涕,痛不欲生的画面,随后,嫌疑人的相片和信息也出现在了屏幕上。
尽管是冬天,王峰的额头上却是冷汗迭出,他直勾勾盯着电视屏幕上的犯罪嫌疑人,如坠冰窟! 这个犯罪嫌疑人赵良栋,不就是几天前从自己这里买走炸管的那个人吗!
新闻早已经结束,电视射出的五颜六色的光线,在幽暗的屋子里乱窜,王峰关掉了电视,屋里一下子陷入了无穷的黑暗中。
老鼠在吊顶上跑马,王峰却恍然不顾,他整个人也陷入了黑暗。
黑夜中,不停地有狗叫声传来,脚步声越来越近,跟着响起了“砰砰”轻微的敲门声,一个声音低低的响起:“叶老弟在吗? 我是赵良栋!”
王峰没有言语,门外的人又敲了几下,以为没人,正准备离开,门却打开了。
“什么事?你们是……”王峰皱着眉头问道。
王峰的话还没有说完,对方的几个人已经把他推进了屋里,紧接着门被轻轻的关了起来。
王峰还来不及发火,对方一人已经低声道:“叶老弟,我是赵良栋。你的炸药非常厉害,请你帮着搞点动静大的,价钱上不会亏了你!”
王峰揉身而上,一记扫腿,把后面二人扫翻,随即一拳击中赵良栋的腹部。
赵良栋痛的弯下了腰,王峰从身后箍住赵良栋的脖子,两人一起跌坐在地上。
两个悍匪爬了起来,一个掏出手枪,抵在王峰的额头,低声怒吼道:“小子,你再乱动,老子让你脑袋开花!”
听到王峰抽风箱一样的喘息声,赵良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,低声道:“叶老弟,你身体不好,咱们起来说话吧!”
王峰放开赵良栋,气喘吁吁地站起来,坐进自己的破沙发,平息了几分钟,这才道:“赵良栋,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水! 老子卖炸药给你,可不是让你去炸幼儿园的! 你他妈的还是人吗!”
赵良栋冷冷笑道:“叶老弟,你收钱的时候,也没问炸药是干什么的! 废话少说,送上门的生意,你到底做不做?”
王峰打开台灯,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,问道:“赵良栋,你不会告诉我,这次你又要炸幼儿园吧?”
“叶老弟放心,绝对不会! 兄弟我这次是大事,不过我不能告诉你,这是道上的规矩,你是懂的。”赵良栋回答道。
“你想要多少?”王峰沉吟了一下,寒声问道。
“一百个炸管,价钱你开,我不会少了你的! ”幽暗中,赵良栋的脸色有些狰狞。
王峰吃了一惊,一百个炸管,可以炸掉半栋楼了!赵良栋这是要抢银行,还是要……
王峰沉默了一下,这一笔搞下来,母亲的病也有着落了,妹妹也可以日子过得舒坦些。
不过,这赵良栋可是个暴力之徒,拿了这么多炸管炸药,天知他要做什么孽!
黑暗中,一个男子掏出根烟,刚要点燃,王峰一把打掉他嘴上的烟,夺过火机,低声怒吼道:“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啊! 你这一点火,搞不好我们都要上西天!”
众人一惊,赵良栋笑道:“叶兄弟,看来你是有存货了。开个价,我们拿了货,马上就走!”
王峰撇撇嘴说道:“存货不到20个,是给别人矿上做的。你容我几天功夫,我还要去搞些原料,手头的存货已经不多了。”
赵良栋低声道:“存货你先给我,我有用场。钱上面不会少了你的。”
王峰刚要说话,忽然楼下响起了警察的喊声:“赵良栋,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,赶快出来投降,否则后果自负!”
跟着光柱乱舞,照在了王峰的房屋四处。透过玻璃时,屋里顿时变得一片光亮。
房间的几人都是一惊,王峰暗暗叫苦,赶紧关掉台灯。几个人纷纷躲到隐蔽处。赵良栋几人掏出了身上的武器。
赵良栋握紧手枪,向外高声喊道:“死警察,赶紧滚,不然老子就杀了屋里的人质!”
外面的声音又响起:“赵良栋,我们是兴州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,请你马上出来投降!”
赵良栋朝外大喊道:“死警察,咱们也不是打了一天两天交道了,你们知道我赵良栋是什么人! 让你们的人赶紧离去,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!”
一个匪徒把王峰抓了过来,手枪指在他的太阳穴处,跟着房门被拉开,匪徒把王峰推到了门口,自己藏在他的身后。
王峰也赶紧大声喊道:“警察同志们,我是人质,请你们不要开枪! ”
王峰话音刚落,几个烟雾弹已经扔了进来,紧接着滚滚的浓烟升起,屋子里面全部是呛人的盐酸味。随即几束强光照射在了王峰身上,刺得他和身后的匪徒都睁不开眼睛。
王峰还没有反应过来,他身后的悍匪已经被警方的狙击手一枪射中了额头,随即王峰被一个警察一下子扑倒在地,头被按了下去。
几个警察冲了进去,屋里响起了几声尖锐的射击声,随即很快恢复了平静。接着,从里面传出一个声音道:“队长,都解决了。”
突然,房里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燃起的火花四处飞溅。
王峰听得清清楚楚,那是老式手雷爆炸的声音,应是警察击毙悍匪时,悍匪手里的手雷同时炸响。
王峰一阵心痛,可惜了他那些书,有很多都是他费尽周折,下血本从各处淘的古物,想不到就这样给毁了。
“小李,铁牛,你们怎么样,有没有事?”外面的队长焦急的问道。
“对了,我没事,有防弹衣,只是擦破了些地方。”
“我的腿炸伤了,不过幸亏房里面书多,都给挡住了,没什么大碍!”
里面传出两个干警的声音。
队长刚松了一口气,王峰大声道:“快出来,危险!”
警察们一愣,小李扶着铁牛,向屋外跌跌撞撞跑去,王峰直奔放炸管的桌子。
黑暗中,房屋里火苗一闪一闪,导火索已经 “噗噗”燃烧起来。
王峰满头大汗,心脏怦怦直跳,扭头拼命向门外跑去。
魂绕百年
王峰想要逃出屋子,却和赶过来的刑警队长撞在了一起。队长稳住身子,抓住王峰的双肩,嘴里问道:“小伙子,你怎么了,没事吧?”
千钧一发之际,王峰狂吼了一声:“快趴下!”
他一下子扑倒了队长,把他紧紧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。
还没有等队长反应过来,“蓬蓬”的爆炸响起,整个屋子都被炸得塌了下来,黑烟滚滚,屋子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。
灵魂脱壳的瞬间,王峰终于感到了一丝安慰。自从走上这条不归路之后,他还是做了一件好事,尽管付出的代价太大!
西山的陵园,巴掌大的墓地,已经在不良商人的炒作下,变成了6万一块,而且只有30年的使用权。但幸运的是,王峰死后,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块。
陈松胳膊上缠着绷带,带着儿子,来到王峰的墓碑前,儿子捧上一束鲜花,放在墓碑前,陈松带着儿子,深深的鞠了一躬。
陈小初奇怪的问道:“爸爸,墓碑上的到底是什么人啊?怎么还是我们自己掏钱买墓地啊?他是你的好友吗? 怎么墓碑上没有他的名字啊?”
陈松沉声道:“小初,这个叔叔救了爸爸的命,而他却被炸死了! 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被炸毁了,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线索,所以爸爸也没有办法写上他的名字,只好留一块墓碑做纪念了。”
陈小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陈松低声道:“儿子,以后等你你长大了,记得每年清明的时候,都来看看这位好人。”
其实陈松没有告诉儿子是,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制造炸药的嫌疑犯。他不想给儿子纯洁的心灵染上一丝污垢。
陈松带着儿子离开的时候,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没有名字的墓碑。墓碑两旁青翠的松柏,西下的斜阳,满地的枯草,让整个陵园都蒙上了一层肃穆的色彩,而其中的那个无名碑,尤其显得孤单,苍凉……
大宋钦宗皇帝靖康元年,元宵节刚过没几天, 春寒料峭,乍暖还寒时候,北方凛冽,整个中原大地沉浸在一片白茫茫的酷寒之中。
此时女真番子分东西两路南下,虽然西路军被挡在威胜军以北,但东路军却是长驱直入,轻松渡过黄河,包围了汴京城。
与此同时,大宋朝廷的各路勤王人马也是纷纷涌来,靖康元年的第一次东京保卫战就这样开始了。
黑漆漆的原野间,一道道闪电伴随着惊雷声,不时撕裂天空,很快,黄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,瓢泼般的大雨落向大地,雨滴打在屋顶上,“噼噼啪啪”响个不停。
京畿道、汴京城南咸平通许镇西的城隍庙,荒废残败,窗棂破烂不堪,窗户四处漏风,所幸屋顶还算结实,是个遮风挡雨的去处。
“二郎,醒醒,可能有人要来了!”
王峰睡梦中被人叫醒,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发现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,他不由自主的问道:“这是哪里,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还能在哪里,这里是汴京城外通许镇。”
旁边黑衣的年轻粗壮汉子看了看王峰,摇了摇头,继续轻声说道。
“二郎,我给你说过,过了元宵节,我们二人跟着翟小官人,来东京城替翟员外送石炭过来。翟小官人有急事先走了,咱们二人随后赶回去,你怎么又记不起来了?”
翟小官人、东京城、翟员外、我,王峰不由得心里打了个寒噤,自己这是在那里,怎么都是古人的称呼和地点。
一道闪电闪过,王峰惊讶的发现他旁边的汉子矮壮敦实,头戴一顶青黑色的圆顶帽子,黑色圆领右衽的棉袄被布带腰间捆扎,脚上一双棉靴,活脱脱一副古人打扮。
王峰大吃一惊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,这是何年何月,这不会是在拍电视剧吧?
王峰脑袋里面一阵嗡鸣,即便自己没有被炸死,要么是在警察局里面,要么是在医院里面,怎么会来到这荒郊野外的黑夜之中。
要么,自己是穿越了吧?
王峰在自己手背上狠狠地拧了一下,疼痛让他瞬间清醒,却也是呆若木鸡!
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果然是实实在在的古人发髻,难道自己真的是穿越了,附身在某人身上?
王峰试探性的问自己的同伴道:“兄弟,你在看什么,有什么事情吗?”
翟二转过头,看了看王峰,摇摇头道:“二郎,我是你翟二哥,不是什么兄弟,你是不是脑子又犯糊涂了?”
他注视着窗外的黑夜道:“我好像听到外面有马蹄声,就怕是番子。等会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你就自己去逃命,不要管我,否则咱们两个谁也活不了,你记住了吗?”
“知道了。翟二……哥,今年是哪一年啊?”
眼前的汉子让王峰有一些感动,后世那为自己插兄弟两刀,尔虞我诈,物欲横流的社会,怎么也没有这样的情谊!
“二郎,你如何想起问这些事情?”
翟二惊诧的看着王峰一眼,低声道:“听翟小官人说过,太上皇刚刚带人跑去了南方,新皇刚刚登基,那么现在就是靖康元年了!”
“靖康元年!”
王峰一下子目瞪口呆。以他历史爱好者的记忆,他不但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重生了,而且知道这靖康可不是一个好的年号!
靖康是宋钦宗的年号,按照他的记忆,这位北宋的最后一位皇帝,只做了一年零两个月的苦命天子,就在女真人的威逼恫吓之下,和大名鼎鼎的青楼天子赵佶、其余大宋宗室、妃嫔、官员,以及汴京城的数千工匠艺人一起,被女真人掳掠到了北方,北宋也因此戛然而亡。
靖康之耻,中原白骨累累,海内尸积如山,百姓流离失所,井里萧然。山河破碎,强虏入侵,宋室南渡,苟延残喘,华夏再无北顾之力。
“靖康耻,犹未雪,臣子恨,何时灭!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!”
自己怎么穿越到了这个风云激荡的大年代? 王峰傻傻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一声不吭,就像傻了一般。
刺骨的寒风,原野中的残雪,元宵节刚过,身上厚厚的棉服,现在应该是正月二十几,还没有到二月份。
靖康元年,很快,女真大军就会攻破太原城,挥兵南下,东西两路夹击,大宋破国就在须臾!
一丁点的缓冲时间都没有留给自己,老天爷,你这不是在玩我吗! 王峰沮丧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。
感到自己的手有些粗糙,王峰不由自主的在眼前摊开双手,仔细打量。
借着闪电一霎那的闪光,他惊异的发现自己双手手指粗长,手掌巨大,骨节也是粗大,可以感觉到手上全是厚茧。
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臂,胳膊上肌肉隆起,健壮异常。胳膊上的肌肉平滑结实,绝对超不过二十几岁! 此刻的他元气满满,气力惊人,这还是后世的自己吗?
How old are you?
怎么老是你?!
后世的王峰,一直梦想着考入军校,英姿飒爽,保家卫国。后来虽然没有如愿以偿,但也是进入了大学。
由于自小体弱,先天不足,受了不少欺负。在爷爷的斡旋下,在王峰五岁时,村里的单身汉牛娃叔开始教他学武。整整练了十多年的拳脚,直到进入异省的大学,王峰的习武才慢了下来。
牛娃叔是个单身汉,打了一辈子光棍,平时就靠打工维生。不过,他在少林寺可是学了十几年的功夫,听说还有一个法号,只不过他对王峰从来没有讲过而已。
到了大学,王峰则是天天跑步,踢足球來锻炼身体,闲时则练练牛娃叔交给他的形意拳、太祖长拳等拳术。虽然他先天不足,但身体始终是好了很多,即便是身体有亏,但打倒三四个成年汉子,还是不在话下。
牛娃叔在他上大三时,一病不起,撒手人寰。临终前牛娃叔却把他唯一的资产,几套拳书和两千多块的存款留给了他。不过那些珍贵的拳书,也随着那一次的炸管爆炸,给留在了那个遥不可及的异时空。
牛娃叔若是在天有灵,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又咽过气去!他整日向人炫耀的得意弟子,一辈子的骄傲,村里的文曲星,竟然在物欲横流的大都市里,行尸走肉般东躲西藏,是个整日靠造炸管赚钱的无耻混蛋!
母亲的白发、弯曲的脊梁、无法割舍的母爱,懦弱怕事、命运多舛的妹妹,严厉可亲、脊梁坚挺的牛娃叔,魂牵梦绕、却再也回不去的乡村......
王峰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,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,抬起头来,深深吸了口气。
就让自己罪恶的前世随风而去吧。在重生的这个世道,能做多少有益的事情,就做多少吧!
看到王峰低声抽泣,翟二眼光从破窗户上移了过来。他拍拍王峰的肩膀道:“二郎,你不用担心! 我会顺顺当当的把你带回家,交给你娘!你就放心吧!”
屋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转眼已经到了跟前。翟二指了指佛像,二人蹑手蹑脚来到佛像后,矮下身,藏了起来。
“哐当”一声,门被推开,片刻之间,脚步声传来,几个走进庙里。
神像后都是灰尘蛛网,王峰和翟二用手蒙住口鼻,以免打喷嚏,惊动了外面的人。
002章城隍庙
脚步声和人声愈来愈近,城隍庙的破门一下被推开,紧跟着几个人走了进来,紧跟着火折子被点燃,庙里面亮了起来。
王峰从神像后探出头去,悄悄向庙中看去。
只见庙中共是三人三骑,马匹湿漉漉地拴在了庙中的柱子上,不断打着喷嚏,甩着毛发,身上的雨水尤自滴下。三个年轻汉子手上都拿着范阳笠,发髻身穿红袄甲衣,两袖缀有披膊,下配有护腿。
从三个男子的穿着可以看出,这几人似乎都是宋兵的打扮。
几个男子把范阳笠靠着墙边放下,都是抖了抖身上的雨滴。几人嘴里面骂骂咧咧,劈烂了腐朽不堪的供桌,集起了一堆柴火,忙活半天,才弄好了火堆。瘦高宋兵找来几块砖石,铺好给刘都头坐下,几人团团坐在火堆前,开始烤起火来。
一个胖大的圆脸宋兵一边烤火一边四处打望,嘴里面疑惑道:“都头,这破庙里如何有这么多的脚印,是不是有人来过?”
王峰二人刚才匆匆躲了起来,地上灰尘颇厚,人踩在上面,脚印纵横,是以庙里有走过的痕迹。
“别大惊小怪了! 这鬼天气,谁会到这破庙里来!”
瘦高个的宋兵先是一惊,随即打量了一下,这才摇头道:“番子大兵南下,百姓要么逃到城里去了,要么去了山林,谁会在这里。难道等着被番子砍头吗!”
王峰和翟二互看了一眼,心里面都是暗暗一惊,想不到女真大军来的如此迅速,就连京畿之地也是不能幸免,成了女真铁骑纵横之地。
“这贼老天如何这么冷,人都快给冻僵了!”
瘦高宋兵继续道:“刘都头,你说这些女真番子也是,大过年的非要挥兵南下,好好的年的也不让人过。小人本来是要去房州给我爹爹过寿,上面非不放人,小人也就只有在这汴京城里熬上了。”
刘都头气呼呼地道:“谁说不是! 本来我从建康那边进了一批好酒过来,说什么也能在东京城里赚个上千贯钱。现在可好,全堵在了半路。这些天杀的女真番子!”
“刘都头说的甚是。”
瘦高宋兵接着道:“幸亏女真番子的西路军没有能渡过黄河。否则女真番子两路大军夹击,咱们兄弟逃都没地方! 只是这么冷的天,还出来打探个屁,若是碰上了女真番子,弟兄们连命都没有了!”
“谁说不是啊!”
刘都头点头道:“ 外面这么冷,女真番子却是皮袍铠甲,一点也不怕。这些鸟人一个个不惧天寒地冻,茹毛饮血,残忍弑杀,咱们兄弟那是他们的对手。以我看来,咱们兄弟得赶紧赶回东京城,免得在这东京城外,遭了番子游骑的毒手!”
两个属下都是频频点头道:“都头说的是。不过在这荒郊野外的破庙之中,大雨天的,想来女真番子是不会来了。”
王峰不由得暗暗摇头。大宋朝廷若是这样的官军,如何能抵挡住女真番子的千万铁骑。 也难怪历史上女真人大兵南下,北宋会灭亡。
翟二鼻子触到了蛛网上的灰尘,再也忍不住,不由得大声地打了个喷嚏出来,就连身旁的王峰也吓了一跳。
庙里的三个宋兵,一下子惊得全都跳了起来。他们如临大敌,退后几步,站成一排,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护在身前,为首的刘都头更是脸色煞白,惊声喊道:“是……谁躲在里面,赶紧滚……出来,省的做了刀下之鬼!”
王峰和翟二无奈,从神像后面走了出来。翟二拱拱手,赔笑道:“几位军爷,小人等乃是河南府的百姓,因为错过了宿头,所以栖身在此,还望几位军爷见谅!”
看到面前二人黑布棉袄,头戴无脚幞头,确是宋朝百姓的样子,几个宋兵都是放下心来。两个宋兵把刀收了起来,准备插回腰间的刀鞘里去。
为首的刘都头却是个七窍玲珑之人,他看着王峰二人,眼珠一转,马脸立时板了起来,厉声道:“什么河南府的百姓,以我看来,你二人就是女真番子的细作,不然何以长得如此雄壮,大雨天地,偏偏在这野外的荒庙出现?”
胖大宋兵一愣,不由得脱口而出道:“刘都头,这二人明明是河南府的口音,发髻都有,应该不是女真番子的细作,怕不是弄错了吧?”
听到刘都头如此说,另外一个瘦脸的宋兵摇摇头,马上说道:“班兄弟,刘都头说的不错。我看这二人就是女真番子的细作。杀了这二人,割下他们两个的头颅,好回去向李指挥请功。”
不等王峰和翟二反应过来,瘦高个宋兵已经拿起长刀,当头向着王峰砍了下来,而刘都头也手持钢刀,恶狠狠的从一边扑了上来,直奔王峰。
这二人也是看准了,王峰身高臂长,想要先解决了他,然后再对付翟二。
翟二刚要大声喊叫,要王峰小心,却见一向懦弱的王傻子不退反进,向前快速踏出,一肘击在迎面而来的瘦高宋兵的脸部。
瘦高宋兵猝不及防,左脸狠狠挨了一下,“轰”然倒地,重重地摔在地下,腾起一地的灰尘,钢刀也脱手而出。
王峰急速再上,顺势一脚,瘦高宋兵前胸中脚,惨叫一声,飞了出去,重重地撞在墙上,再也爬不起来。
房梁上灰尘簌簌而下,王峰这一番进击,早已经躲开了刘都头的钢刀。刘都头大吃一惊,看到眼前的翟二,来不及思索,挥刀向他砍去。
翟二不得已,向后退了一步,避开刘都头的钢刀。他是天天练武的汉子,刘都头这种在温柔乡里骨头泡酥了的角色,如何能砍得中他。
看到王峰一招就解决了自己的属下,刘都头心里发虚。原以为可以杀良冒功,混些赏银,谁知却碰上了硬茬子。
“直娘贼的,快上! ”
刘都头催促着身旁脸色苍白的胖大同伙,还没等他砍出第二刀,王峰已经几步到了他跟前。王峰跃起一个劈腿,闪电般地重重的击在了刘都头的劲部。
刘都头和瘦高个宋兵一样,也是不堪一击,重重地栽倒在地,腾起一地灰尘,跟着闷嚎起来。
翟二站在原地,瞪大了眼睛。
王峰的动作迅猛无比,爆发力十足,力量奇大,充满了暴力美学。
过了片刻,翟二才恍然若失,反应了过来。他大声喝彩道:“二郎,好手段! 什么时候也教哥哥我两招?”
胖大宋兵站在庙中,面如死灰,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,明灭可现。他手搭在刀把上,身子发抖,一动不动,只是看着王峰二人。
翟二脸色铁青,恨声道:“这些个厮鸟,遇到女真番子就逃之夭夭,遇到百姓就杀良冒功,如狼似虎,要这样的兵将有何用处!”
翟二捡起地上的钢刀,挥刀猛然刺进躺在地上的刘都头心窝。
刘都头避之不及,嘴里流出鲜血,眼睛睁得大大的,慢慢没有了呼吸。
“娘呀!”
胖大宋兵向后倒退几步,扑通一声坐在地上。
王峰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,想不到这翟二矮矮壮壮,大头短脖,性格却是如此暴烈!
仗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。只有这些睚眦必报、忠义勇猛的壮士,才能抵抗得了如狼似虎的女真番子。
翟二丝毫不理脸色煞白、瑟瑟发抖的胖大宋兵,快步上前,一刀砍翻挣扎着站起身来、想要逃窜的瘦高宋兵,跟着上前几刀,结果了瘦高宋兵的性命。
“二郎,咱们把尸体移开。”
翟二满不在乎地说道。王峰上前,和翟二一起,把二个宋兵的尸体拖进了神像后面。 直到二人出来,胖大宋兵仍然坐在地上,脸色苍白,不敢发出声来。
“翟二哥,看在庙中神灵的份上,就不要伤他的性命了。”
王峰对脸色阴沉的翟二说道。庙中的这些怒目金刚,火光摇弋之下,确是让人胆战心惊。
翟二点点头,指着脸色煞白的胖大宋兵怒道:“你这厮,回去后告诉你的上官,就说这二个狗贼为女真番子所杀。又不是我兄弟劝我,否则爷爷我今日绝不刀下留情! 如今女真番子包围汴京城,在城外作恶行凶,你回去后,也要多杀女真番子,不可戕害百姓,你记得吗?”
胖大宋兵从地上爬了起来,额头汗水涔涔而出,他壮着胆子,抱拳道:“好汉好身手,小人佩服。小人和刘都头二人不是一路人。今天的事,小人绝不会透露半分,两位壮士大可以放心。两位壮士保重,在下这就告辞。”
翟二见胖大宋兵眼神闪烁,心中杀机陡现,就要向前。
王峰上前一步,阻止了他,微微摇了摇头。
他并不想这样嗜杀,他已经改变了人生。况且金人指日南下,山河破碎飘零,乱世人命如草芥,谁还会管二人杀人这些琐事。
翟二无奈,钢刀指着胖大宋兵,愤愤道:“若不是看你这厮有几分良心,今日就砍了你的狗头。还不快滚!”
胖大宋兵唯唯诺诺,频频点头。他看庙外雨声已经变得舒缓,便牵了自己的瘦马,快速走出了庙去,跨上战马,冒雨离开。
王峰二人清理了一下庙中的血迹,幸亏庙中尘土颇厚,加上是深夜,倒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翟二过去,在留下的两匹瘦骨嶙峋的战马上摸索了一下,掏出几块碎银子,一把短刀,还有一些熟牛肉、一袋果酒,正好可以果腹。
003章番子
翟二摇摇头道:“刚好肚子有些饿了,想不到酒肉都有。只是这马太瘦弱了些,卖不上银子。”
翟二把酒肉等物递给王峰,他走到破庙门口,看了一眼庙外,见雨势渐小,便转过身来,对王峰说道:“二郎,其实咱们不应该放那胖厮走。这些直娘贼的官兵,没一个好鸟。他这一回去,官府准要找咱们的麻烦。”
王峰不由得有些歉然,沉声道:“翟二哥,我只是不想杀戮太盛,连累你了。”
“自家兄弟,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!”
翟二摆摆手,思索了一下道:“不过,天一亮咱们就走,难保这厮不会告官。别看官府对女真番子怕的要命,对咱们这些百姓却是如狼似虎。安全起见,还是早点离开为妙。”
王峰把短刀插回腰间,点点头道:“一切都是二哥说了算,我听命就是。”
“二郎,你好似变了个人,如何说话这般利索? ”
翟二惊讶地看了一眼王峰,像是第一次看见他一样。
“平日里只见你练功,有些手段,但没见过你出手。今日耍出来,才知你不是一般本领。你手段如此高强,只怕翟小官人也不是你的对手。什么时候,你也教哥哥我两招,让我在翟员外面前也露露脸,风光风光?”
看来这王峰以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,空有一身功夫,不但从来没有施展过,而且经常还被别人欺负。
“只要二哥愿意学,我随叫随到。”
王峰笑笑道:“翟二哥,你身手不错,只是速度和力量还有些欠缺。不过,我看你搏斗经验丰富,而且下手狠...利索,已经算是个好手了。”
“这倒是!”
翟二大脑袋一晃,脸上浮起几丝得意之色。
“咱们翟家军上百号丁壮,除了翟小官人,其余的庄丁,没几个是哥哥我的对手,而且我还会骑马射箭。平时州县、镇甸的剿匪、捉拿盗贼这些事情,翟小官人都是第一个找的我。不是哥哥我吹牛,在县令相公那里,哥哥我也有一番面子!”
王峰点了点头,知道翟二说的是真话。一般的宋人乡兵,只是粗懂武艺,能够骑射的,那都是乡间少有的好手,除了勤学苦练,家里还得有钱财。
这小子整天跟在这些豪门衙内的后面,舞刀弄棒,自是乡兵里的积极分子,整日里打熬力气,舍命拼杀,怪不得下手狠辣,刚才杀那两个宋兵也是毫不手软。
二人回到火堆旁坐下,一边吃肉,一边喝起酒来,渐渐地话也多了起来。
王峰对翟二道:“翟二哥,兄弟我这脑子不好,这两天有些迷糊,好像很多事情都忘记了,好似只记得你翟二哥一人。二哥你可否给我讲一下我家里的情形?你我是哪里人氏,家里的情形如何,也给兄弟我讲讲。”
翟二心里有些高兴,想不到这二傻子兄弟连自己老娘都不记得,还记得自己这个朋友,看来自己平时没白替他出头。
翟二晃晃大脑袋,几杯甜酒下肚,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通红。
“怪不得呢,我说二郎你今天似乎变了另外一个人,原来是转过魂来了,真是谢天谢地。要是你娘知道了,不晓得心里有多乐呵!”
他粗壮的脖子蠕动了一下,使劲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,又喝了一口酒,这才对王峰说道:“二郎,咱们兄弟是河南府大莘店人,你们一家大约是十二三年前从河东迁入的。你爹已经过世,家里除了你娘,还有一个兄长,也就是你家大郎。你们一家三口,你叫王松,今年二十岁,你家大朗叫王青,在小种相公的西军中从军,你现在记住了吗?”
小种相公、种师中、西军,王峰心中一惊,赶紧抱拳道:“多谢翟二哥,经你这么一说,我好似记起了一些事情。多谢哥哥你了。”
王峰此刻已经确信无疑,自己是实实在在、完完全全、百分之二百五地穿越回到大宋了。
宽袍束带、志得意满、东华门外唱名的士大夫;怒发冲冠、慷慨激昂、报国无门的爱国志士;留得青楼薄姓名、浅斟低唱、放荡不羁的落魄才子;腐朽无能,寡廉鲜耻,让人扼腕长叹、仰天长啸的赵宋皇室……
翟二又喝了几口酒,满脸横肉的脸上更是血红。他抹了一下嘴巴上的酒水,摆摆手道:“二郎,你幼年时,郎中说你的脑子被烧坏了,一直傻乎乎的,镇上的孩子经常欺负和嘲笑你。想不到今天晚上打雷闪电,你终于变回了常人,等咱们回去了,好让你娘高兴高兴。”
王峰点点头,眼神迷离,不知道自己回去了,要面对怎样的一家至亲。
翟二正要继续说话,王峰猛地转过头,低声道:“翟二哥,小声点,好像有人来了,赶紧把马上的东西和钢刀藏起来!”
翟二一惊,快速奔过去,卸下马上的布袋,和长刀一起,藏在神像后面。
王峰摸了摸腰里的短刀,快速奔到窗口,向外看去。窗外黑蒙蒙一片,什么也看不到,只听到风雨声中马蹄声雷鸣般而来,最少也有十余匹,自己二人想要躲开,只怕是已经来不及。
“二郎,要不要把火灭了,躲起来?”
翟二也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,他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白。
“来不及了!”
王峰摇摇头道:“翟二哥,等会见机行事!”
马速极快,转眼已经到了庙前,紧接着纷杂的脚步声响起,庙门“蓬”的一声被撞开,火光摇弋不定,六七个粗悍壮硕,头戴兜鍪,顶盔披甲的女真番子手持利刃走了进来。
紧跟着,一个30多岁,眉清目秀,士子打扮的汉人,在七八个女真番子的陪同下,踏进了庙里。这些女真番子的手里,还拖拽着几个哭哭啼啼,头发散乱,被捆绑着的女子。
庙里一下子挤进来这么十四五人,空间一下子显得拥挤、紧张起来。
后面的女真番子关上庙门,人群中闪出两个女真番子,把一捆绑着的胖大汉子一路拖到了一侧的墙角,扔在了地上,任凭那人在那里呻吟。
这些女真番子个个铠甲雪亮,显然是被雨水洗过。他们站在那里,左顾右盼,逡巡庙中,身上一股杀气和戾气扑面而来,显然是身经百战的骁勇之士。
无论前世还是今生,王峰都是第一次见到女真勇士,不由得有些出神。从这些人的眼神中,他竟然发现了赵良栋的影子。原来这嗜杀残恶之人,眼神中所表露的东西都是一样。
王峰先是心里莫名的一惧,随即心底的火一下子升了起来。
草泥马的,都重生了,连身子都变的如此强壮了,莫非还要如此窝囊?
翟二脸色煞白,在王峰耳边低声道:“二…郎,女真…番子长于…弓矢远射,短于白刃近..战,一会靠近了贴身缠斗。”
好不容易说完了话,翟二赶紧转回头去。王斌看了看翟二,见他的肩部微微发抖,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。
王峰戾气顿生,眼神变得阴冷。他借着火光,看向倒在角落里的那人,正是那个胖大宋兵。
胖大宋兵脸色灰白,口里低声呻吟着,腿上鲜血淋漓,显然受了伤。
几个女真番子拖着几个宋人女子走到右侧墙角,开始迫不及待的脱下铠甲,把几个宋人女子压在身下,就去解她们的衣裳,就要就地做那禽兽之行,显然已经是急不可耐。
宋人女子都是拼命挣扎,大声嘶喊。其他站着的女真番子都是哈哈大笑,嘴里几里瓜啦,不知在说些什么,丝毫没有把王峰二人放在眼里。
自从进入庙中,直到这些女真骑士把战马牵了进来,至始至终,从头到尾,这些女真骑兵都没有好好打量过王峰二人。
看到王峰二人还在庙中,待在火堆前,胖大宋兵脸若死灰,瑟瑟发抖,显然预见了王峰二人和自己的下场。
一众女真骑士叽里呱啦一番,纷纷就要向火堆旁移来。看到火堆旁的王峰二人,和女真骑士随行的汉人士子戳指道:“你们两个嘀嘀咕咕,是什么人,如何会在这里,是不是宋人的探子?”
一个女真番子指着庙角的战马,吱吱呀呀起来,王峰二人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,也知道和自己二人有关。
果然,那个士子指着马匹尖声问道:“快说,你们两个是什么人,如何会有两匹战马,你们是不是宋狗的探子?”
翟二脸色煞白,显然已经知道大事不妙,只待暴起殊死一搏。
王峰心里天人交战,他终于稳定下了心神,一边烤火,一边站起来拱手赔笑道:“各位贵人,我兄弟二人只是在宋境做买卖的商贾,如何会是大宋朝廷的探子。各位贵人,见笑了。”
士子疑惑地看着王峰二人,回过头,态度谦恭地对着女真骑士们,叽里呱啦地又说了几句。女真骑士指着庙里的战马,继续对着汉人通事,不知所云。
“翟二哥,对方一共13个人,一会趁其不备,先解决几个再说!”
趁着汉人通事向女真骑士翻译的功夫,王峰向身旁神色不定的翟二低声叮嘱到。
翟二脸色一红,没有说话,看了看王峰,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你这厮满嘴胡言乱语,还说你不是宋军的探子,这屋里的两匹战马又作何解释?”
汉人通事大声说道:“萨虎百户长说了,让你们两个厮鸟自己把手捆上,跪在地上,否则马上砍了你二人的狗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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